樸素的 小說 龙虎斗京华 尾聲 月冷京 卅年一覺塵寰夢 秋寒山南海北 萬里西風瀚海沙 归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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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白髮蒼蒼，野連天，自柳夢蝶“登”佛教，寄身天爾後，她的來蹤去跡已隱伏於草野空曠內部。然則人世上還不比健忘她，素常提出她的遺蹟，她的牟尼珠看家本領，還似小小說無異在水流上等傳。
首都保清派的魁首，害死柳劍吟的嶽君雄，在俄軍入首都自此，也已沒譜兒，可據江河上的傳奇，他的一丘之貉，曾到放暗箭柳劍吟兩口子和左含英的人，卻一下個死得異常希罕，頭一天還健康的，第二天就暴斃了。這些人也差不多已是匿名，只是死後，她倆的背景，終會有人領悟。凡間人物，多多疑是婁恐懼、丁曉和柳夢蝶乾的事情。誠然延河水以上，絕非誰出現柳夢蝶到過赤縣神州，但據傳有幾個嶽君雄的爪牙，是給利器打中穴死的，這手奇絕，除開柳夢蝶外，已很少人會了。
還有一件與柳夢蝶不無關係，爲河上最志趣的是：十暮年後，老經濟師左璉倉（左含英的老子），曾帶一度少年人在大江歷練，這童年據左璉倉視爲他的孫，也等於左含英的犬子，這人的面孔，很有某些似柳夢蝶，使的亦然青鋼劍。誠然不會打牟尼珠，而錢財鏢卻打得很好。
荏苒，在英軍入京而後十龍鍾，愛新覺羅廟堂（魏晉）總算崩塌去了。固然繼之來的援例北洋軍閥豆剖，但是東的朝陽，已漸漸要透出暗淡的雲幕了。
赤縣神州又顛末一下大的改觀，但柳夢蝶仍舊影跡渺然，無間到三十餘生前一期秋，寫稿人在天涯地角一座古剎借宿，無意當心，撞見一番老姑子，空山夜話，才知她硬是紅的柳夢蝶。有關那兩個半夜來訪的“怪客”（見劈），一期是丁曉的子嗣，一期算得左含英的幼子。
當晚，那老尼姑將一些前後不一通告筆者，待話將完時。掃帚聲也已歇了。她和那兩個男人各別破曉，就沁治理她倆“未了”之事，而起草人也倉卒上道了。
再過些時，筆老回途重經大廈門畔的古剎，已遺落那老仙姑的暗影。然自後聽得武林庸者說蒙古有一期豹隱的大紳士，儘管年過六旬，卻是氣健鑠，體魄極佳，不知哪樣，有一晚猛不防被人刺死，連腦袋也不見，後纔有人偵知，這人即或從前曾叱吒臨時的嶽君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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筆者聽了這段“信息”，不由得腦海中泛起那老師姑的黑影，有如觸目她仗青鋼劍，挾牟尼珠，在瀚海（大漠）揚沙，陰雲蔽日之際，穿空廓荒原，遠尋仇敵手刃。多虧：
大動干戈沿河夢，夢覺天，明月胡笳，五洲四海角八方家。
鬥卅年紀，事渺人遐，望望都，萬里西風瀚海沙——
調寄採桑子
（全黨完）
